這個故事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跟「好兄弟」如此的接近,雖然沒有親眼目睹,卻有一些不尋常的感應。
話說那年夏天,我來到金門當兵已有半年了,因為遇到國軍精實案的影響,部隊人力大量裁撤,所以即使已經當了大半年兵了,身份仍舊是個菜鳥,所有半夜的哨一個也逃不掉,最辛苦的莫過於十二兩和兩四的哨(半夜十二點到兩點、兩點到四點),睡覺睡到一半就得讓人叫起來站哨,下了哨回床上又睡不了多久就得起床。
在事發的那天,學長和班長們耳語紛紛,我們這些菜鳥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,學長們也都不肯說,我們以為是誰做了什麼錯事,晚上可能體能做不完了(伏地挺身、開合跳、起立蹲下之類的體能運動),所以也沒去在意為什麼那天的夜哨全都是菜鳥包辦。
那天晚上我站的是十二兩的哨,站哨的位置隔著一條柏油路,正對著一連和兵器連的坑道口中間,在路的對面有根電線桿,桿旁有個一連的哨兵,我和他兩人就這麼守著路的兩側,我的身後是一片茂密的林區,我站在林區邊緣的散兵坑中,有半個身體露出坑外,坑裡面不知道哪個天兵橫放了一塊木板,如果站哨站累了,還可以稍微倚靠一下這塊木板,別人也看不出來。這個哨本來不是我們兵器連的,而是一連的,但因為他們連上已調動許多公差勤務,所以人手不足,才要求我們連上給予支援。
閱讀全文 鬼話連篇首部曲::夜半查哨的外省老兵